从零开始了,在热带雨林里,潮湿的太阳,流泪的太阳。就连云朵也没有原本那样的轻盈。你看到那个房子了吗。水中的房子,白色的房子,雨林里的房子。
对着单调的日光,一个女孩摘下自己的影子,将它放逐,晒在沙滩上,被潮汐惹得发毛。我有些不知所措了,生命,潮汐,火山,沙滩上的脚印。
枝丫间铺叙的蜘蛛网。当你睁开眼睛,仿佛是创世的第一天,你会感到孤寂么。还是会欣喜呢。
我尝试过,夜里长出的火烈鸟,没有人看见它的翅膀,但它可以快速掠过时间,裹挟被你忽略的一根蛛丝,草尖上的悸动。没有下雨,可是一切都潮湿,宛如被呼吸侵略的小嘴唇。
女人远离男人的孤岛,在沙漠里狂欢,火烈鸟啄最黑的樱桃,挂在山顶,被烈日灼烧。她想喝水,海水,潮汐。这惨绝人寰的白,绿了的,是春天。
躲到树根的灵魂里,宛如被谋杀的白天,睡在夜里,永不醒来。太阳哪里去了?我的天空。
房屋远离村落,炊烟被时间的刀子隔断,一滴血也没有流。